在紫罗兰色的月光下-好汉不回头-我的大学 我的梦——征文大赛

好汉不回头

作者	吴睿
学校	河南大学
稿件类型	散文
标题	在紫罗兰色的月光下
投稿内容	我在课堂上写过一篇《先生与后生》,时间关系，并不能言之确切。但对于郭老师的感激与欣赏，早就藏之于心，发之于外了。 我与郭老师的缘分来自他给法学院大二本科生所开设的《政治学》一课。对于在法理和现实中难以寻求平衡的我们来说，这一门课所发出来的声音，所激发的思想，都是久违的。正如俞心焦在诗里所写：“多少年没有英雄了，我多么想你，想你从青青的草原，想你从血的黄昏，飞马而来。”而郭老师，就是我们心中的“英雄”---“我不愿意腐朽，我要燃烧起来”。于是，他的光与热，他的爱与恨，就都不经意间在同学们心灵之间流淌。 当然，习惯给别人定义，哪怕是一种褒奖，都是一个人极不成熟的表现。于是，我应该换一种形容方式。 他是可爱的。无拘无束的上课形态，没有教材，没有讲义，只有他自己的读书笔记。看似漫无边际，实际早已将知识、社会、政治三者融合在一起了。受益于不同领域的专业知识结构：本科金融，硕士宪政，博士政治学，他的看法总是独到且深刻：“现在的教材都是面目‘可憎’的，尽信书，不如无书”，是啊，目前市面上大多充斥着教条与说教的教材又怎么能引起人的关注并最终让人信服呢？所以他更多的时候是带着我们读书，而非单纯让我们接受他的读书思考。“只要是人，都会有其片面之处，怕的是片面得不够深刻，怕的是不够自我反思。” 我觉得他的课，或许不适合在课堂上讲述，而适合在乡间地头，茶余饭后，闲谈举止间获取，一如当年西南联大刘文典教授所开设的《文选》一课。刘教授授课灵活跳跃，时常让学生无法捉摸。有一天，他讲了一会儿课，就突然宣布下课，将时间改到了下周三（阴历十五），这一天，他要在月光如水中讲解《月赋》。试想，那青青的草地之上，学生们围成一圈，刘先生端坐正中间，皓月当空，口吐莲花，才情与诗意，直上广寒。真如同《世说新语》笔下的那些人物，简单浪漫又深情至极。可话说回来，真要做到这样的境界，却绝非易事。 但我们之间的学习互动也不只在课堂上。他更倾向将一些未尽之言留待网络，语言诙谐活泼，思维碰撞频繁且深。鱼龙混杂的网络世界里，他的存在感，不是“刷”出来的，而是用心“挣”出来的，一来二去，他的心态也就变得愈发丰盛，年轻。 他是可敬的。不光对自己的专业充满了热爱，也广泛涉猎众多学科。每一次上他的课，你都不会想到这是在法学院的课堂之上，有动人的哲思，有扎实的观察，亦有漫天的想象。并且，他对学生的态度也可谓宽容至极。他鼓励我们说：“青春有犯错的机会，不犯错，那还叫青春吗？”我们有“无知的权利，疯狂的自由”。在我看来，他所“赋予”我们的犯错的权利，也就是说对那些我们不知道对与错的东西要勇于尝试，最后“从错到对”，因之得以体验一段完整的人生。 他说三十岁之前，人要越活越成熟，毕竟要考虑到“面包”和“牛奶”的问题。然而在三十岁之后，人要越活越年轻，怀着一颗永恒的赤子之心，有一分光，就发一份热，从而将周围的世界点亮。 曾写出《正义论》的哈佛大学罗尔斯教授是郭老师“心乡往之”的教师楷模。据说，罗尔斯先生每次上课之后学生都会起立为他鼓掌，直到先生走到很远的地方，听不见为止。事实上，每次郭老师的课一上完，底下都会自觉或不自觉地响起掌声。他不是那种喜欢夸夸其谈或者哗众取宠的老师，但会有一种“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辉”在闪耀，一种“圆润而不腻耳的音响”在放声。那一刻，我分明看到大家对他的尊敬，来自最无私的角落。 他是可亲的。我们常用“导师”来表达对良师的尊称，他也当之无愧的受得起这二字。有一天在食堂和郭老师一块吃饭，几口啤酒下肚后，他对我的整个人生谋划了一道路径：在司考、考研、公务员三者之间找到重点。而最理想的境界就是：“白天办案，夜读诗歌。”这八个字足以成为我的信条，可攀登的山路却满是荆棘。你难保你有充足的时间，你也不敢确信自己还保持着那份闲情逸致。但“山不过来，我就过去。”因为，“山，就在那里。” 鲁迅说：“怜子如何不丈夫”，此话最适合用来形容他，他对女儿的细心陪护，全都被大家看在眼里。无论是女儿学会做的每一道菜，还是她会写的每一个字，都由着一位慈父澄澈的心灵在浇灌。他给女儿整理了一系列适合学习的诗词，名曰《你说，后来》。“你说帘外海棠，锦屏鸳鸯；后来庭院春深，咫尺画堂。你说繁花堤上，挽手共赏春光；后来天涯相望，梨花雨又凉。”这样浸透了诗情画意的句子，背后静卧着老师的良苦用心。而最后当春风桃李千万枝袭来，他也一定会宽慰无比地微笑的。 写到这里，我还是又给郭老师定义了三种形象，然而这并不能概括出他的全部形象。他出现在我们的课堂之上，活跃在我们的网络世界里，也与我们携手同行走向未知的“灵山”。虽然那灵山，除了遥远，一无所有。然而人生，若无友人同路，又何必远方。我们的大学生活会有结束，老师们还会一直这样默默的耕耘。我们曾有一段短暂的相逢，这不只是最美的“偶然”，也许还会“决定了一生的路”。 相信在未来的某一天，当郭老师走出教室的那一刻，他拥有的不只有耳畔传来的依旧浓烈的掌声，还有抬着头看到的朗朗星空，高挂着的一轮满月： 在紫罗兰色的月光下，让我们为诗性人生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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