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作：药王庙内千头柏

十七

     一走进焦作市山阳区中星街道李贵作村北侧药王庙院门，就可以看见一棵高五六米、约一米粗的柏树，树干分出许多枝杈，呈弧线形向外舒展，树干中间的空隙能够容纳一个人站立或蹲下，人们给它起名叫千头柏。可惜树干上许多枝杈已经被锯去、砍去，大部分枝杈已枯死，只有东北侧两股枝条上点缀着绿意、生机，一小簇翠绿蔓延出一种深邃的意境。千头柏以其独特的神韵留在我的记忆中。

    传说，千头柏是隋唐时期孙思邈亲手种植的，扎根在玄虚微妙的药王殿前，陪伴它的是袅袅香烟，弥漫了无数个虔诚而肃然的日日夜夜。在人们心目中，千头柏包含了宗教色彩和岁月的沧桑。

    在动荡的年代，无数善男信女为命运、疾病来药王庙烧香祷告，祈求冥冥中的神灵赐福降药。他们像云一样来、雾一样去，少不了记住这棵七杈八股、姿态奇特的千头柏。

    千头柏注视着芸芸众生的忧喜表情，默默地为善良的心灵祝福、为丑恶的灵魂愤怒。风来，吹动千头柏枝条上无数善男信女系着的红布条，发出声声呼喊，召唤殿堂内端坐的、济世救人的妙应真人孙思邈；雨来，使千头柏洗脱人间的污浊尘秽，为自然增添绿色的风采。

    人们的目光渐渐地从药王身上移到千头柏上，岁月的风尘使人们渐渐明白，它不仅是一棵有宗教色彩的树，也是一棵生命之树，是药王灵魂的寄托，历千万劫难而不衰灭，焕发生机，给人以生命的力量和启示。

    生命之树常青，千头柏高高挺立着。我凝视着千头柏枝杈上被锯斧戕害留下的伤痕，试着跟它说话。我能感觉到它的呼吸、倾诉以及对人类的无奈和希望。也许当初它是孙思邈不经意间种下的一棵微不足道的树苗，药王孙思邈奔波在外、致力于治病救人和修炼道性，把树苗当成自己的亲人和伙伴。柏树经历了风吹雨打，它曾经拥有繁茂的枝叶，千年时光逝去，它已成为“名柏”，这得益于人们的保护，得益于它自身坚韧的生命信念。如今，千头柏仍然清闲、静默地挺立着，立成人们心目中一道抹不掉的风景线。具有顽强生命力的千头柏，赢得了人们的敬仰和赞美。